CSS StyleSheet

Tuesday 28 August 2012

最後一天─情迷羅馬(中)

對亞洲遊客的看法


當晚,約於9時半,Anna與她的朋友Juste拖著行李喼前來,當年年少,哪有餘錢在歐洲clubbing,不是Anna介紹也不知道聖天使橋(Ponte Sant'Angelo)下全是Bar。隨著Anna的步伐,走到她下午介紹的Bar,只要你order一杯drink,餐桌上的食物任你吃。對我這等backpacker簡直是天大好消息,不過由於已是last night的關係,再加上剩下不少盤川,我當然已提早到一家i仔推薦的正餐廳大快朵頤了。

與她們二人說說笑笑,Juste投訴她以往在倫敦任職的印度菜餐廳老闆,說他們階級觀念極重,對女生極度無禮。Anna則說英國人最喜歡投訴,完全是活在投訴文化下的國度,不過閱歷較廣的Anna由於丈夫也曾在印度工作,因此對印度文化有多一點理解,為印度老闆說項,我說可能與種姓制度(Caste system)也有關係。

本身為Tourism promoterAnna說起對亞洲遊客的感覺,她說亞洲遊客一般比較靦腆,對於主動前來宣傳的人都會灑手擰頭。究其原因,因為亞洲遊客大多跟團一群而行,領隊可能早已告訴他們不用理睬任何前來宣傳的人,怕這些promoter是騙子。再加上語言間的阻隔,令人感到亞洲遊客生人勿近。之後我還故作風趣地問'Am I different?'

備受i仔推崇的小店Rosticce Ri(位於四河噴泉Fontana dei Quattro Fiumi後方)
Anna說在家也可自製的飲料,這兒售€8 

回歸前後


說至精彩處,又是轉場的好時間。由於已是接近凌晨12時,只好找個廣場繼續吹水。Anna帶點婉轉但客氣地問我,據她所知,香港現在不再是英國的領土,那回歸後有何大分別?這個問題,幾乎是所有對香港有較深認識的外國人都會問上的,不過Anna可能明白到這類問題有點敏感,故此也問得非常小心。
當然,又是我連串炮轟香港的時間,我說香港人基本上是怕共產黨的,有些人甚至不禁懷緬英治時代。如果不是我們連選舉權利也被剝奪,也怕言論自由備受打壓,香港人是不會那麼怕被赤化。當然,我每次都會不厭其煩地強調,香港是用不同護照、貨幣,司法制度及教育制度也與內地不同,以強調我城的獨特性。在摩洛哥菲斯(Fes)相識的德國夫婦則對特區護照的免簽證國家比起BNO還要多感到驚訝,那也要感謝特區護照的好使好用。

2 comments:

  1. 果然有你爸爸DNA, 鐘意中國文化!

    ReplyDelete
    Replies
    1. 古中國文化係OK的,雖然古人一定有佢哋當時的抱怨。(情況好似《情迷午夜巴黎》(Midnight in Paris)一樣,20年代的藝術家都會認為他們前人的藝術更好。)當代中國愈來愈不認同,主因都係歸究政府,同國民無關。我相信中國人內心係良善。
      o岩o岩今日明報搵到,睇下:
      訪問﹕國情奇幻漂游記
      【明報專訊】《新聞透視》的主持區家麟當了20年記者,屢獲殊榮,最近把多年游走於中國的經歷集結成《我的奇幻國情教育》一書,暴露內地各種光怪陸離之事,如在灕江拍漁夫撒網,撒一次收5元。公廁內會找到疑似手槍及迷藥的電話,奇幻得彷彿李安鏡頭下的少年Pi也黯然失色。

      區家麟曾把在外地的遊歷輯印成書,但關於中國的,因多人寫過而不打算出版,直至早前的國民教育風波,區便很想把自己作為旅行者及記者的經歷分享,「因此書的主題是香港人如何去認識國家。」

      內地村民申冤 只信港記者

      23年前,剛大學畢業的區家麟經過兩天訓練後,終於來到無綫新聞部正式上班,不知是幸還是不幸,那天便是1989年6月3日。北京的槍聲一響,整個直播室的人也瘋了。而區也從此走上傳媒之路。「我本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,不搞學生運動,也沒有政治目標,六四令我醒了,知道自己作為記者的角色。」

      其後區家麟在無綫工作10多年,製作《新聞透視》、《西部大開發》等膾炙人口的節目,期間游走了內地各門各戶,見盡「奇幻」景象。印象最為深刻的,莫過於05年到四川漩口鎮探訪。由於興建水壩,漩口鎮因而淹沒,區家麟和攝影師趕在居民搬遷期限的最後一天採訪。開始時區說自己是廣東記者,遭村民斥喝:「廣東記者信不過,四川記者信不過,你們走。」直到自揭是香港記者,所有人便突然圍了過來,默默在採訪隊後跟着。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個公文紙袋,在內是一個又一個辛酸故事,村民以渴求的眼神盯着區,不想放過一個申冤的機會。有人稱被國企無理解僱,有人稱被公安非法拘留了數天……各種各樣的冤情控訴無門,只能跟在香港記者的身後。

      狂奔避幹部

      突然間有人喝問﹕「你是哪裏來的!」原來地方幹部聞風而來,區家麟還來不及反應,20多名村民們已經圍住那幾名村官,幾名婦女拉着區和攝影師狂奔,穿過廚房、衝過後門、奔過窄巷、抄小路,抓着記者簿、攝影機及申訴的公文袋在廢墟的漩口鎮逃亡,村民引着路說﹕「快!快!快!」一直跑到大馬路,一頭栽進車廂。司機急忙開車,區回頭一看,只見村民在窗外揮手﹕「把我們的情况傳出去,把我們的情况傳出去!」

      「這塊土地,沒有社工、律師難尋、傳媒失信、人民代表失蹤……找不到這些,結果找着我。」事隔多年,「當天揮着手送別我們的村民,他們在何方?」

      「最絢麗又最荒涼」、「匪夷所思」是區對中國的形容,他坦言多種奇幻見聞是中國獨有,外國難求。書中除了記述區在漩口鎮的刺激狂奔外,還有更多奇幻事情,如二三線城市寧夏築了8條行車線,上面只有兩架車在行,區大感浪費,怎料司機眼神堅定的說﹕「這條路是為20年後而建的」;康定政府為旅遊業把「康定情歌」四字放大到3至5層樓高,然後刻在山上……記者愈聽愈難過,只好問一句﹕「有沒有好的一面?」

      區沉思一會,緩緩的憶述﹕「記得08年我剛好在北京工作,在水立方內看到有很多人在一座噴水池旁玩耍,玩得很開心。想到中國窮了、亂了150年,經歷種種,今天我們終於崛起了!」令區感動的,不是超英趕美的神舟升空,不是與天比高的經濟數字,而是沂水舞雩之景。

      對新領導不抱期望

      話題一轉,區有感國家強大,反用了更多資源在監控傳媒。「10年前政府是待報章出版後再審查,但今時今日中宣部已派出閱評員進駐各大傳媒,直接在報社內審稿……其實中國憲法第2章第35條列明,中國公民有言論、出版、集合等自由,為什麼不讓傳媒監察政府?」說到這兒,大概便會有人走出來說,中國有今天的強大穩定,也是由於現行的種種制度,若然大肆改變,恐怕牽一髮而動全身,危及社會和諧,區卻不以為然﹕「我們應趁國力存在時由內部的健康力量開始,依着憲法改變。」眼見新任領導習李班子形象開明,區卻坦言不敢有期望:「10年前胡溫上台,由期待變到什麼也沒有。」一腔熱血,同時不敢抱希望,這大概是區閱覽國情多年而得出的無奈。

      雖然面對消息封鎖,區卻點出廣東一帶已無形地被香港自由開放的風氣感染,令內地人知道,世上存着另一個選擇。他當了無綫主持多年,打趣說自己在香港不受注目,但在廣州卻被路人認出,影響了什麼,慢慢便會看到。但隨着中國崛起,兩地爭議頻生,有說香港正被赤化,成龍亦說應規管香港遊行,律政司請終審法院尋求人大釋法,至此已分不清到底是誰在影響誰。區觀察﹕「在香港百多年的歷史內,通常中國發展得好,香港的身分便會模糊。」

      香港是一座橋

      書中說道,改革開放初期,有六成資金來自香港,即使到了2011年,亦有六成半的外商投資是經香港進入內地。區最近上課時聽到老師把香港比喻成一條橋,他難以忘懷,並加以發揮﹕「香港是一座橋,連接中國與世界。往日,很多人逃難,擠到橋上。人來人往,沒有人會把橋當作是自己的家,大家都是過客。後來,大家發現,無處可逃,無奈擠在橋上。慢慢,擠擁的橋,成為我們的家。英國人的確沒有做過太多,只是歷史的巧合,造就了一座橋。人們擠在橋上數十年,逃難來的人才資金,在狹窄的橋上孕育滋長。數十年後,當中國重開大門,橋上的人才資金經驗,以千百倍回饋。後來,中國繁榮了,自己建了很多橋。香港這道橋,開始失色,很多人開始忘卻。甚至有人相信,這座橋,拆了不足惜。而他們忘記了,這座橋有很多特質,其他橋都沒有。」

      文 楊宇軒

      攝 陳淑安

      編輯 黃海燕

      Delete